momo

不爱回复,有点赛博社恐

绪川/ 呆头鹅

   预警:ooc

  严重预警:BE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方绪小时候是个小胖子,这点他后来没跟别人说。

  人越长岁数越好面子,越有履历越好光鲜,所以方小胖子的过往只有俞晓陽白川这些人知道。

  

  其实长胖不能怪方绪,在小孩子最好动的年纪里被死死摁在了棋盘前一坐就是几小时,但成长期的旺盛食欲阴魂不散,摄入多,输出少,自然而然就胖了。

  其实小孩胖点无所谓,有福气。方绪妈是这么想的,总比他那个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师兄好吧。

  

  白川从小就是竹竿子,长大也是竹竿子,胳膊腿都细细的,感觉一撅就折。

  方绪第一次跟他对弈的时候怪不好意思的,在椅子上忸怩得像个大姑娘,人家细细白白的手指夹着棋子多好看啊,方绪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,感觉像一根根小萝卜。

  方绪的屁股在椅子上移来滑去,棋盘上的棋子也颇受振动。

  白川忧心忡忡地望着他:师弟,你是不是一点有多动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俞老师手下几个学生的家长也会组织一些团建,大人带小孩一起去旅游啊爬山啊,一天到晚在凳子上不是回事。

  方绪妈深以为然,一力包揽团建的出行规划。

  这次团建选了祝家庄,祝英台那个祝家庄,方绪妈一直很喜欢梁祝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,她在夕阳余晖里挥舞着围巾起舞,让父子两个给她拍下这一刻倩影,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翩然化蝶。

  方绪无法理解女人血液里涌动的的罗曼蒂克渴求,他只对这个旅游景点深恶痛绝。

  因为该死地在集体合照时!方绪因为自己的犯欠被卡在了河边的围栏里!

  其实这河边的围栏的镂空已经很有讲究了,它小而圆,一般成人骨骼太大,一般幼儿收缩自如,但可惜我们方绪不是一般人。

  方绪大腿卡在镂空里,进退两难。这一场事故不但没有引来同情,反而引发哄堂大笑。白川虽然没有笑,但举起了手里的照相机。

  啊啊啊啊啊我们小胖子也有人权!!!

  

  方绪非常生气,以至于晚上看梁祝表演也兴致不高,只觉得梁山伯是个笨蛋。

  祝英台跟梁山伯十八相送,祝英台说配鸳鸯,又说女红装,梁山伯听不懂。

  祝英台说两只鹅雄雌相依,说你是呆头鹅。

  梁山伯还是听不懂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知耻而后勇,方绪痛定思痛,管住小嘴,总算摆脱小胖子身份。

    其实也不需要多加管理,青春期的到了人也抽条了,自然而然就瘦下来了。

  转眼就到了定段赛,白川身为师兄,一路上嘘寒问暖,管衣订饭,把这帮半大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,荣获“白妈”的称号。

  大家打谱打得昏睡过去,方绪听见厕所里面有水声,拉开门一看,白川还在里面洗他们换下的衣服。

  “明天我们自己会洗的,师兄,睡吧。”

  “等我洗完这件就好。”白川绞着一件外套说。

  其实还是洗完了才上床的,听到旁边床垫吱呀的声音,方绪睡意迷蒙地想白川这人不诚实啊。

  

  定段结果其实方绪不意外,我们是谁啊,俞晓暘的徒弟啊,不定段说不过去吧。

  他跟白川宣誓:让我们师兄弟一起震碎棋坛吧!

  白川只是笑笑。

  

  白川才不跟他一起震碎棋坛,人转身去少年宫做老师。

  

  方绪看不懂这一招棋路,不在棋坛大展光彩,跑去毛孩子面前耍威风是怎么回事?

  方绪去劝他回头,白川都听,也点头,就是左耳进右耳出。

  方绪嘴巴沫子都要说干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不过没关系,少年宫要拆了。

  白川捧着保温杯茫然若失地站在少年宫的鲜红的拆字面前,方绪控制着自己的桀桀怪笑。

  方老板天神降临,拯救失业青年白老师。

  

  白川答应帮他带一阵子战队,等到闯出名堂了,再请名手。

  方绪无所谓,少年宫拆了又不能重建,自己是发工资的,白川是领工资的,酒桌上还得叫自己一声老板,谁会跟钱过不去。

  

  白川带少年宫是十佳老师,带新兴战队也是鞠躬尽瘁,方绪见此就放心地把后勤交给他,在酒桌上跟投资商推杯换盏喝了个爽,再离场之后回酒店抱着马桶吐了个爽。

  白川做老师,做统筹,做监工,还做代驾,做保姆,为了防止棋坛青年才俊暴毙酒店厕所,他还要在方绪吐完之后就给他洗脸刷牙换衣掖被。

  方绪感动地握住他的手:师兄,我一定给你涨工资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白川也不是每次都要这么辛苦,在需要的时候帮方绪call来新欢,一水儿的长腿大胸。

  方绪年轻,也享受年轻,再不疯狂就老了,他不亏待自己。

  白川从不对他私生活置喙什么,打完电话后坐在副驾驶等人来接替,跟醉鬼说不了话,就静静的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薪水涨了不少钱,白川也没什么表示,看样子也没添点什么,每天穿着洗旧的衬衫来回奔波。

  白川妈妈来公司看儿子的时候,刚好被方绪撞见,方绪上前跟阿姨问好。

  “小方人都这么大啦,跟小时候真是不一样啊......”方绪不是很想回忆做胖子的峥嵘岁月,急着拉开话题。

  

  “阿姨你找师兄什么事啊?”

  白川妈说没什么,就是年纪大了想抱孙子孙女了,白川一直没往家里带个女朋友,她要领他去相亲。

  方绪自告奋勇开车,打算替师兄把把关。

  

  到了相亲地点,女方很文静清秀,谈吐也好,和白川看起来很搭。

  但是白川上桌也闷闷的,话很少,当妈的急,当师弟的也急,方绪掰着手跟女方细数白川的优点,像推销一款亟待预售的产品那样卖力。

  白川还是闷葫芦,捏着水杯,尴尬地笑笑。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吃,有一道烧鹅,白川夹了一筷子也没吃,道:我是个呆头鹅,不好意思啊李小姐。

  算是跟对面致歉。

  

  最后自然是没成,方绪安慰他柳暗花明又一村,把战队带出成绩再升个职,女朋友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
  方绪感觉白川眼圈有点红,但还没看清他就把脸低下去了。

  “嗯。”他回他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白川没等来升职,倒是先等来医院的急救电话。

  方绪长年累月这种喝法迟早要出事,这次酒桌上的老总特别难缠,劝了一杯又一杯,方绪头越来越痛,呼吸也开始急促。

  对面看他脸色煞白才意识到不对,赶紧叫了急救车。

  白川赶到医院的时候摔了好几跤,医生看他脸色比病患还吓人。

  方绪病床上再醒来看到的就是白川在椅子上要睡不睡的模样。

  

  死里逃生之后白川不许他再喝,方绪无有不从。

  他心有戚戚地想,白老师一直那么整洁体面的人那天居然那么狼狈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方绪以为师兄已经对公司有了归属感,没想到战队初有成效后白川就提出了辞职。

  “我还是习惯给小孩子启蒙围棋。”

  方绪问他去哪,他说去祝家庄,那里有人给他提供工作。

  方绪模模糊糊回忆起自己不光彩的童年回忆。

  

  临行那天,方绪去给他送别。

  他开玩笑说我来给你十八相送,白川微微一笑,道:那你是祝九妹。

  方绪不乐意,说你才是祝九妹。

  白川也不争,颔首表示同意,那你就是呆头鹅。

  

  就送到这吧,哪能真的十八相送。

  白川挥挥手,又挥了挥,用力得像最后一次。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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